其实那样的画面很容易想像，在巫苗苗出现之前，他过的不就是那样的日子？

他个子瘦小，搬了一天的砖也只能拿到相当于别人一半的收入，他又不愿意住在那种男女混住的“群租房”里。

年纪轻，脸皮薄，总想给自己一点空间，即使只是一间能够放下得一张床的地下室单间，距离有点远，见不着光，房租还贵，他还是乐意。

当他一身灰尘地走到公交站，有多少人会往旁边避一些，生怕沾染上他身上的脏东西。

或许，心怀善意的人会努力不往他身上看，免得他觉得难堪。

他上了车也不会说什么，只是在他离开后，会把他曾经坐过的位置擦干净。

他一开始没有经验，后来知道了，便老实地坐在过道上，也不坐凳子了，免得给别人添麻烦。

也有人会善心地提醒他，有空位。

他腼腆地笑着，摆了摆手，望着对方干净整洁的衣服，根本不好意思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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